作者：张田勘

根据教育部消息，2019届全国普通高校毕业生预计将达834万人，再创新高。与此同时，58英才招聘研究院发布的《第十六届中国大学生最佳雇主调研综合报告》表明，除了北上广深等这些传统的一线城市以外，以成都、南京、杭州为代表的一批新一线城市也在快速崛起，受到毕业生们的热捧。其中，女生找工作时偏爱成都，男生更倾向杭州。

这个调查结果提供了一个了解城市和城市发展的新视角，科技和产业提供的就业、职业将成为塑造和改造城市性别的重要新元素。

城市生活的主体是人，也是自然生态，因此，自然和人文地理，以及作为城市生活主体的人群的生活方式构成和打造了一个城市的性别。按照这些因素，在人们的眼光中，中国代表性的男性城市有北京、天津、武汉、南京、重庆、深圳等，而代表性的女性城市有上海、广州、杭州、成都等。以南北气候、人们的行为方式和性格特征来判断，北京属于威武霸气粗犷的男性城市，上海归于端庄洋气精致的女性城市。即便是同属西南的重庆和成都，气候条件相似，人文风俗相当，也因为饮食上的细微差别和话语腔调的变化被人们划归了不同的性别。

现在，大学生毕业在全国范围内首选工作的城市是北京、上海、深圳、成都、杭州，但其中又体现出不太显著的性别差异。男生最愿意工作的五个城市是北京、上海、杭州、成都、深圳；女生最愿意工作的城市依次是北京、上海、成都、深圳、杭州。对比来看，男生更偏好杭州，女生更偏好成都。如果以人的性别来看待，女生愿意选择成都，更强化了程度传统意义上的女性城市属性；男生愿意选择杭州，则有改变杭州女性城市气质的意味。

女性天然对生活的感受更敏锐和独特，她们对成都的偏好并非没有道理——这是一个来了就不想离开的城市，生活巴适（舒服），气候和性格也温柔到迷人。同时，借助于高科技的发展，成都能为更多在软件、互联网等领域学有所长的人提供用武之地。

而杭州作为新一线城市，同样有着全国和全球相当知名的产业，如阿里巴巴、网易等知名互联网巨头的总部，以及许多创业园和孵化基地，创业的氛围让男性青睐实属正常。不过，高科技和创业的环境似乎突破了“欲把西湖比西子”的传统城市性别，这让人们难以判断下一步杭州到底会保持女性地位和属性，还是变为男性城市。

历史上，工业革命和科技发展塑造和改变城市的性别不乏先例，如美国底特律的汽车工业和休斯顿的航天业让这两个城市成为男性城市，就连得克萨斯州休斯顿的篮球队也起名为男性味十足的火箭队。今天，以信息技术和生物技术为代表的第四次工业革命不仅推动了经济发展和增加了就业，而且也正在塑造和改变城市的性别。

当然，杭州最终能否被改造成男性城市，还很难说。一则，大学毕业生的选择未必就能改变一个城市的男女性人口的比例；二则，即便一个城市的女性或男性居多，也可能要多到性别占绝对优势，才能形成和塑造一个城市的性别角色。例如巴西的“女儿国”诺瓦德柯德罗镇，居民几乎全是女性，其中大部分是20到35岁之间的妙龄女郎。

不过，目前大学毕业生选择城市，提供的是另外一个划分城市性别的视角和标准，即工作或职业是否便利，生活是否舒适。调查表明，吸引毕业生的前6位要素是，经济发展快、产业基础好、基础设施配置齐全、环境好生活舒适、相关人才政策吸引和回生源地。因此，无论从哪个维度而言，也不管偏向于哪种性别，兼顾职业和宜居的城市，都更能成为一个让人们不愿离开的地方。（张田勘）